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异秉,或异禀,按照《辞海》的说法:“特异的禀赋”,也就是与众不同的天赋。记得作家汪曾祺曾经有过一篇小说《异秉》,写一个卖卤味(熏烧)的市井小商户飞黄腾达,这自然是虚构的故事。而如今,我要说的却是一个真真切切、实实在在的常州老人,一段缺陷反倒成就了完美的龙城传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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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伯子画集近期由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,刊印历年山水,花鸟,人物一百五十多件作品,另附有谢伯子亲师故友学生书画作品。其亲友有钱名山,钱小山,钱璱之,谢玉岑,谢稚柳,陈佩秋,谢月眉,谢小珮,谢定琦,启功,刘旦宅,其师有张大千,郑午昌,其学生有顾晓东。画集大8开,140面。画集由谢定琦题签,谢建新编辑,全部由谢伯子画廊发行。
青山艺苑播芳馨
宝树表兄今岁年臻双八,已临九秩之寿;谢伯子画廊特编其新版画集(由谢建新编,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)并让我写篇小引。我于是想到了这样的题目:《青山艺苑播芳馨》,由此说些心里的话。 宝树表兄在很多画幅上,自称“青山居士”,或者盖上“青山画斋”的印。我想,这是标志着谢家的传统。不说古代“谢朓青山”的典故,单是其先父玉岑先生即有过《青山草堂图》和《青山草堂鬻书图》;其先祖仁卿先生则有《青山草堂诗钞》和《青山草堂诗词钞》。而现今的谢伯子画廊,正位于青山桥边的关河路上,岂非天缘巧合?我为此写过一副对联,语取玉岑大舅生前的忘年交朱祖谋先生(彊村,近代词学大师)词中两句:“烛花红换人间世,山色青回梦里家。”我想宝树表兄会喜欢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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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得上世纪的90年代初,伯子表兄在上海美术馆举行回顾画展前,我曾写过一篇文章,题用《用志不分,乃凝于神》——记谢伯子其人其画》。这正题是用《庄子》里的话,而副题的“其人其画”,本应是“奇人奇画”,当时为了避免炒作,吹捧之嫌,把带有鉴赏,赞美的“奇”字改成比较客观的“其”字,这一点我在上文的结尾也说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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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山老人于1943年为其外孙谢伯子(其时20岁)题诗:“六法天开别有门,谢家玉树茁灵根。平生不解赵松雪,却有王蒙是外孙”。
274.谢玉岑抱病,医生戒进水果,彼不得已,乃请诸画友绘水果册页,病榻玩赏,以解馋吻。
2362.谢玉岑之妻,为钱小山之姊。钱小山之妻,为谢玉岑之妹。
2626,谢玉岑丧其妻钱素蕖,曰:欲报外舅,惟有读书。欲报吾妻,惟有不娶。外舅,钱小山之父,钱名山。...
2715,谢玉岑请张大千画白荷花百幅,以悼其妻钱素蕖。谢玉岑亦英年早逝,子谢伯子,哑巴。
3407,谢伯子虽病哑,却极颖慧。张大千赠以画稿甚多,伯子临摹之,居然大千也。复从外祖钱名山学书学诗,居然名山也。
3390.钱名山作书,凡不相识者求之,则钤癸卯进士印,人问其故,曰:彼等所重着为科甲,非重我之书法也。
4245.张大千生平只佩服两个半画家,一吴湖帆,二溥心畲,半个乃谢稚柳(另半个已去世,是谢稚柳的哥哥谢玉岑),谓谢之花鸟,直入宋元人堂奥,较山水为胜。
谈到位于常州东郊,毁于六十多年前日军侵华战争炮火中的寄园,而今知道它的人也许不会太多。但是,寄园曾是近代知名学者、书法家钱名山(振锽,1875--1944)弃官还乡后讲学、著书的场所,这里又培育和造就了一大批文艺英才,使得至今一些文史艺术著述中常会提到。如当代著名书画家谢稚柳年逾古稀后在自述《忆寄园》中写道:“离开故乡常州已50余年,故乡的风物大都依稀淡漠……回忆起来,印象最深的是我那时读过书的寄园和教过我的老师———钱名山先生。”从中可以看出他对寄园的眷恋深情。因此,可以说“寄园”遗迹虽已荡然无存,而它留下的人文影响却是深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