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韵米祯祥君 谢建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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步韵米祯祥君 谢建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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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上
千山隐隐雾重重,万水茫茫烟雨笼。停泊峡江浮细浪,谁家一棹在云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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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共余
层绿云山画不如,烟岚峰上有仙居。飞岩踏径寻真去,却问披襟谁共余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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续句.春未赊
天涯故友无来信,窗外拒霜空落花。鸿雁莫愁云树远,江南二月春未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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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兴
书叠前台画满墙,兰花晨起几幽香。飞来青鸟啼吾去,却唤春风吹茗凉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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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音
晨曦一缕拂轻风,朝露万珠浥绿丛。梦里清音白云外,故人何处晓庭中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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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梦
夏木阴阴草嫰鲜,雨停风过暑消天。杨梅垂紫桃凝露,午梦日长成小仙。...
江南烟雨
春风二月醉绵绵,春水来潮夜不眠。月姊彩蟾御风下,江南烟雨到灯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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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入庭
无端一夜春入庭,晓日窥窗人未醒。匹马梦中失云路,归帆摇碎满天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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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春
梦觉幽思夜未央,月痕照水意添凉。早春二月多烟雨 ,杨柳依依淡绿妆。 ...
夜至微风正恰时,
兴来纵览谢家诗。
百年尘落情深处,
三代长吟不废词。
谢建新的《七绝 夜读吾家诗集》,以朴素的语言承载着厚重的家族记忆与文化温情,字里行间满是对三代先祖诗词传承的珍视与感慨,如同一盏夜灯,在微风中照亮百年文脉的微光。
七绝 莫问 谢建新
莫问党家烹雪时,
谢家池上起悠思。
暮春三月江南忆,
园柳鸣禽莺乱飞。
这首诗以历史典故为骨,江南春景为魂,在古今对话中勾勒出文人雅趣与世俗喧嚣的分野,如一幅水墨小品,留白处尽是对生命境界的叩问。
首句“莫问党家烹雪时”,以典故切入,暗藏机锋。陶穀以雪水烹茶,自恃风雅,却被党家姬一句“彼武夫安有此?但知于锦帐中饮羊羔酒耳”点破虚妄——所谓“烹雪”的雅,不过是文人的自我标榜,而党家的“羊羔酒”虽粗豪,却透着生命本真的热度。“莫问”二字看似洒脱,实则是对世俗价值评判的消解:真正的风雅何须与世俗争胜?这种反诘,让诗意在历史对话中生出张力。
次句“谢家池上起悠思”,笔锋一转,将视野投向谢氏家族的文化渊薮。“谢家池”典出谢灵运“池塘生春草”的典故,既是实指江南园林的池塘,更是文人精神家园的象征。“起悠思”三字如涟漪荡开:谢灵运的山水诗魂、谢氏家族的风流底蕴,皆在这池水中倒映。此处“谢家”既是历史的,也是诗人自我的投射——在党家的喧嚣与谢家的清幽之间,诗人选择在精神谱系中寻找共鸣。
第三句“暮春三月江南忆”,时空陡然转换,从典故的冷寂跌入江南的鲜活。“暮春三月”化用丘迟《与陈伯之书》“暮春三月,江南草长”的意象,却摒弃了原句的劝降之意,转而聚焦于纯粹的地域乡愁。此时的“忆”不再是陶穀式的风雅较量,而是对江南水土的深情回望:那些在杏花春雨中浸润的童年、那些在园林深处流淌的光阴,皆在“忆”中苏醒。
末句“园柳鸣禽莺乱飞”,将镜头定格在动态的春日图景。“园柳鸣禽”直接化用谢灵运“园柳变鸣禽”的诗句,但“莺乱飞”三字却突破了原句的静态描摹,赋予画面以生命的跃动。这里的“乱”并非杂乱,而是万物竞发的蓬勃:黄莺穿梭柳间,鸣声此起彼伏,恰似诗人内心被江南春色点燃的激情。这种从“谢家池”的沉思到“莺乱飞”的迸发,暗合了文人从书斋走向自然的精神突围。
全诗以“问—思—忆—飞”为脉络,在历史与现实、雅趣与本真的张力中,完成了对生命境界的三重叩问:
1. 雅俗之辨:陶穀的烹雪与党家的羊羔酒,究竟谁更接近生命的本质?诗中“一笑”给出答案——真正的风雅不在形式,而在超越世俗的心境。
2. 时空之思:谢家池的历史纵深与江南春景的当下鲜活,在“暮春三月”的节点交织,让乡愁不再是简单的地域怀恋,而是文化基因的觉醒。
3. 动静之境:从“谢家池”的静思到“莺乱飞”的动态,诗人在古典意境中注入现代性的生命意识——唯有打破雅俗、古今的界限,方能在传统中寻得新生。
值得玩味的是,诗中“江南谢家”的落款,既是对谢氏文化血脉的认领,也是对自我身份的确认。在陶穀与党家姬的历史对话中,诗人以“园柳鸣禽”的自然之趣作结,恰似在说:真正的风雅,不在雪水烹茶的刻意,而在江南春色中与万物共生的诗意。这种将历史典故溶解于自然意象的笔法,让整首诗如江南园林般曲径通幽,在有限的篇幅中容纳了无限的文化景深。
先君爱画天夺听,
怙恃往生哀莫停。
却是别门通六法,
天遗异禀妙丹青。
谢建新的这首七绝,是为先天失聪却画艺超凡的父亲谢伯子所作的感怀之诗。全诗以质朴的语言承载着深沉的情感,在命运的缺憾与艺术的璀璨之间,写尽对父亲的痛惜、思念与自豪,字句间满是血脉相连的温度,可逐句细解: